第22章 红娘 (第2/3页)
红,晏陌迟忽然用钉耙勾起她腰间荷包。褪色的鸳鸯在晚风里乱晃:“既要装恶人,何不做得彻底些?”他指尖抚过荷包裂缝,“比如让我这个买来的相公去唱白脸?”
“邓珣!”余巧巧突然抓住钉耙木柄,“承欢是顶好的姑娘。”
她指甲掐进朽木裂缝,“那日你从河里捞起她掉的绢花,她藏在枕下三天没舍得戴。”
蝉鸣突然聒噪起来。
“与我何干?”晏陌迟望着她泛白的指节,甩开钉耙,惊飞草垛里的鹌鹑。
余巧巧追了两步,绣鞋陷进松软的麦茬地:“她不知你我的假戏!那傻丫头今早还问我……问我……”她突然揪下一把麦穗,“问你爱不爱吃槐花饼!”
晏陌迟脚步微顿。
“哦。”他望着天边火烧云,仿佛又看见诏狱窗棂透进的血色晨光,“原来娘子是要当红娘。”
余巧巧突然将麦穗砸向他后背:“你这人!”
金黄的穗子散落在玄色衣袍上,“她若知晓你每日汤药里掺的是黄连,怕是心疼极了。”
“那便多谢了。”晏陌迟转身时眼底结着冰,“毕竟我这等来历不明的流放犯……”他忽然勾起唇角,笑意比井水还凉,“配不得清白姑娘。”
余巧巧胸口突然闷痛。
“我要去溪边收渔篓。”她匆匆转身,草绳束着的发辫扫过晏陌迟手背,“灶上煨着柴胡甘草汤,待会儿记得喝了。”
余声散在晚风里。
晏陌迟碾碎脚边的麦穗,穗粒硌在锦纹靴底,像极了诏狱碎石渣。
他忽然解下荷包抛向井里,鸳鸯沉入水面时,惊碎了半轮将圆的月。
……
吃过晚膳,洗去一身疲惫,本该各回各房睡觉去。
晏陌迟却忽然扯了一把余巧巧的袖口,带着一抹戏谑而又吃味的表情问她:“今日在麦垛后头,娘子同余狗蛋眉来眼去,是急着给为夫添顶绿头巾?”
他指尖勾着根麦秸,正戳在她腰间褪色的鸳鸯荷包上。
余巧巧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晏大公子眼神倒好,怎没瞧见狗哥的老相好举着擀面杖追出来?”她故意将菜篓子往他脚边一扔,“倒是您,今早突然要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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