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绣工不错 (第2/3页)
余多寿突然暴起,柴刀劈向运麦车:“老子跟你拼了!”张二苟的扁担横空架住,老农啐了口浓痰:“东家,麦子还收不收?”
“收!”余巧巧将地契拍在板车上,“劳烦各位晌午前割完,永丰粮行的车等着。“她转身时银镯磕在晏陌迟剑鞘上,“相公,我新酿的梅子酒还在窖子里等着喝呢。”
“余巧巧!”柳氏突然尖叫,“你娘临死前发的毒誓……”金牙在日头下泛着冷光,“说要把你许给村头李瘸子!”
麦地霎时死寂。
晏陌迟忽然轻笑,剑尖挑起柳氏衣襟里滑出的翡翠镯:“三婶这镯子,看着像官银熔的?”他靴底碾碎麦茬下的陶罐碎片,“私铸银两,该当何罪?”
余承欢突然跪爬过来:“姐夫!我娘糊涂。”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鞭痕,“都是爹逼的!”
“欢丫头!”柳氏一巴掌扇过去,“胡说什么!”
余巧巧忽然握住柳氏手腕:“三婶这力道,比当年抽我娘时轻多了。”她桃红袖口滑落,小臂上蜈蚣似的疤痕狰狞,“可惜我娘没熬过那个雪夜。”
晏陌迟的剑穗突然缠住余多寿脖颈:“三叔,您说这麦租是现在结,还是等里正大人来结?”
余承欢的啜泣声随风飘来,混着柳氏恶毒的咒骂。余巧巧将绢帕扔进运麦车,看它被金黄的麦浪吞没——就像吞没那些腌臜的算计。
余多寿眉头紧锁,最终还是无奈妥协,答应用粮食来抵地头剩下的租金。
他粗糙的手指掐着麦秸秆,在账本上划出深深印子:“张家大侄子,跟着巧丫头家去取两石黍米。”
夕阳在他佝偻的脊背上镀了层金,汗珠子顺着沟壑般的皱纹滚进土里。
张二苟把草帽捏成团往裤腰一塞,露出憨厚的笑:“三叔您放心,俺套牛车走东头山道,保管不颠簸半粒粮。”这黑脸汉子说着就要往田埂下跳,却被余巧巧扯住衣袖。
“苟叔且慢。”余巧巧将竹笠往后推了推,露出被晒得微红的脸,“西边晒场新打的黍子还没过风车,得筛了砂砾才能……”她话音未落,蹲在垄边揪野荠菜的康婶突然拍着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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