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3/3页)
宗初期才彻底平定。北方动荡,藩镇割据;西北空虚,吐藩、回鹘、突厥、吐谷浑虎视眈眈;中央集权衰弱,国力大减。南方一带,因距中原远,反而受影响略小,象广州、桂林、郴州等地,虽然偶尔匪为患,但战力不强,只是疥疮之痒。占婆国、南诏国虽然心怀不轨,但尚未动作。所以南方民间还算丰余,富裕人家与为官者,依旧奢靡成风。
已是傍晚时分,东大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两排鳞次栉比青砖黑瓦的商铺和宅院,形成一条长长的街道。宅院都挂着某宅某堂某府的牌匾,商铺的门边插着布幌子,上书张计布行,刘记米行,陈记油铺……街道上两排临时摆出的各式摊位,都用竹竿撑起布幔,卖玩具、首饰、小吃、糕点……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远处,一个个烧烤摊,正在忙着支摊、摆放桌凳。
烧烤摊处传来一阵嘈杂吵闹打斗声,有人高声怒骂:
“你这厮,昨晚被你侥幸逃脱……今日还敢独自再来……本衙内定要打断你狗腿,好叫你知道杨爷爷我的厉害!”
颜思之皱眉头道:“杨衙内这伙人,一贯嚣张跋扈,斯凌弱小,不知哪个不走运的,今天又要倒霉了。走,看看去!”说话间,只见一个衣裳不整、头发散乱的少年狂奔过来,看到颜思之三人,大叫道:
“思之兄,快救我!”少年头脸红肿,衣服被扯烂,脚下只着一只鞋,样子颇为狼狈。
后面追过来六、七个人,为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肥头大耳,一身臃肿肥肉,将锦绣长袍塞得鼓鼓囊囊,手执一根木棍,跑得气喘吁吁。
见被追少年躲在颜思之身后,杨衙内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喘了一阵,用木棍指着颜思之,怒道:“姓颜的,不干你事!今日绝不饶姓李的直娘贼!”
思之笑道:“杨衙内,毕竟大家父亲都是同僚,打伤了谁,各家父母的脸面都不好看。况且李士瓒衣服被撕烂,发冠也扯落了,鞋也丢了一只……且不论昨晚他如何得罪你,今日,你这口气也出了。给我一个薄面,与李士瓒讲和罢……”
衙内道:“什么同僚,他父亲只不过是颜大人手下小小的七品推官!颜家的一条狗,也敢欺本衙内头上来?今日若要饶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颜思之见他不听劝,遂说:“人多欺负人少,是其一;其二,李士瓒才十一岁,你今年贵庚?以少欺多,以大欺少,算什么好汉!”
衙内道:“姓颜的,不要仗着练过几天武术,就强出头!小爷我不怕你!小子们,给我上!谁敢拦打谁!打出问题来小爷负责……”
六个狐朋狗友轰然答应一声,一齐围了上来,把四人围在圈中,杨衙内反倒站圈外袖手旁观。颜如玉见不是事,钻出圈子朝成衣铺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