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残之人 (第2/3页)
颇有古韵。
还未进门,就听到大门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何人前来?无手令不得擅入!”
田义赶上前去抢先答道:“奉吴长老之命,新上任首席外门执事李书尘亲自前来挑选武技,烦请夏老务必成全”。他有心在上司前表现,将“奉、首席、亲自”等几个字叫得尤其高,拖得特别长,生怕李书尘听不清楚。说罢,笑嘻嘻地双手递过去一枚令牌。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闪出门外,伸出来一只枯手,接过了令牌细细观看,确认无误。见到是老熟人李书尘,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小李子,又是你?”李书尘尚未答话,田义觍着脸凑上前来:“李首席亲来挑选武技,夏老能否通融?”
老者姓夏,掌握武技阁多年,辈份极高,门派上下都尊称他一声夏老,对于李书尘,他自然不陌生。
见田义上前,夏老侧过身来,哼了一一声“凭这令牌,只能选第一层的基础武技,你可懂?”李书尘忙答道:“规矩自然是懂的。”
见李书尘回话,夏老脸色缓了下来,轻声说道:“阁内现有入门武技和各类杂学共七卷九百四十三篇”顿了一顿,又说道:“小李,你怕是已经全都学会了吧?”
李书尘讪讪答道:“这么些年,也不记得翻阅多少本了,大约差不多吧?”
夏老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二层往上可就是品阶武学了,只能弟子参阅,外门首席也不行啊。”李书尘默然,不知如何回复。
田义见状,急忙含笑上前:“吴长老的意思,大功不得不赏,听他那口气,异相心莲绝世奇珍,甚至掌门也要对李执事高看一眼了,武技一事,就烦您老多费心,想个通融的法子,再多查阅一番”。
夏老心下一惊,悚然动容,脱口而出:“异相心莲?”
“正是,如假包换”田义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既如此,容我再仔细想想”,夏老也不矫情,把令牌还给田义,不悦道:“小吴也太谨慎,如此大功,岂能一件入门武技就打发?”
李书尘身为武技阁的常客,夏老屡次指点于他,心下本来就十分感激。见夏老沉思不语,他也默默在旁等候。清风吹得他长袖飘飘白胜雪,泰然自若,始终气定神闲。
可身旁的田义却忍不了,只觉得今日是顶头上司的大喜之日,这不通人情的老头却还在想法刁难,连累自己也面上无光,不悦道:“夏老何必这样小气,拖拖拉拉,犹豫不决,有什么压箱底的武学尽管拿出来便是了”。
夏老脸带不屑,横了他一眼:“平日里不学无术,你懂什么?武技分天、地、玄、黄四阶,即便是黄阶武学也需内化灵气才可运用,小李半点灵力也无,如何修炼?且要从没有品阶的武技中去寻,更是难上加难。”
田义对于武学之道一窍不通,只以为夏老藏私,不禁劝道:“您老操这闲心干嘛?只要没标明品阶,一古脑全拿出来让李首席挑就是了。能通融则通融,咱们还能不记得您的好?”
李书尘怕二人越说越僵,赶紧打圆场:“夏老无需烦恼,无论武技杂学,任取一本皆可,开卷有益,学了总是有好处的。”
夏老对李书尘印象极佳,数年来,亲眼目睹,他将大玄门全部的入门武学都翻了个底朝天,实在是生平所见的天下第一勤奋之人,只是碍于生而残疾,所学武技也是图有其形,半点威力没有,心下一直颇为惋惜。
沉默了半晌,瞪了田义一眼,一甩袖子:“也罢,你随我来。”
田义脸现喜色,说道:“这就对了嘛,夏老高抬贵手,咱们做下属的面上有光,逢年过节自然也少不得孝敬。”
夏老却连头也不回。
李书尘笑嘻嘻挥别田义,跟随夏老走入楼阁门内。武技阁一层,倒也是琳琅满目,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基础武技、功法,还有医卜农工等各类杂学书籍,李书尘早已翻阅得滚瓜烂熟,自然不会瞧上一眼。
夏老手一指,道:“这第一层都是些不入流的,二层黄阶武技玉简共有七十九枚,三层玄阶武技玉简共七枚,这便是我大玄门千年来搜罗的全部底蕴。”
见李书尘站在一旁静静等候,夏老只略一停顿,自言自语般地又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却颇为惆怅:“祖师修为精湛,一千二百年前,来南疆创立宗门,只可惜弟子不肖,修为不济,不能青出于蓝也罢了,甚至连祖师留下的武技都难以参透。”
李书尘心中一动,走上前问道:“莫非将要传授我的,是祖师遗物?尚未有人参透吗,那又是何种品阶?”
夏老自嘲般地一笑:“祖师仙逝前留下的武技功法,均未曾注明品阶,创派千百年来都少有人能练成,或仅仅能掌握十之一二,不能准确衡量威力,自然就没法评定品阶了。”
李书尘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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