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讲治军新人来会 分胜负恶龙被降 (第3/3页)
子葙竖起三根手指“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比一场射箭,剩下两场各自挑一个项目对抗,如何?”
杜莫一听,更是喜不自胜,寻思自己膂力很好,比射箭肯定赢了,自己随便挑一个刀剑、枪棒或者白手都是稳胜的。“好吧,哈哈,你先想好能否为我做三件事,看你能嚣张几时。我就跟你比枪棒。你想比什么?”
李子葙笑笑,摇摇头“先别急,既然你都答应了,那么第一场射箭的规矩我来定。第二场我跟你比互相丢暗器。这暗器也不用说是飞镖,就是石子儿。”
杜莫一听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又想,射箭规矩你定也行,你能办到的事情我肯定比你行。于是爽快答应。
“好!”李子葙大叫一声。接着他开始讲射箭的规矩。
“你可知射箭有一种技艺叫‘临跃一射’。就是说从高处往下跳的一瞬间回身射高处上的目标,射中者为胜。咱这就以主殿那边的高台为准,从主殿跑出来,在台阶处起跳,回头射中‘龙虎堂’的‘虎’字为胜。”
杜莫一听,觉得有些难,他一看“龙虎堂”那牌匾,足有一个人那么大,‘虎’字就有些小了。台阶距离牌匾不过二十多步,想想应该有把握,于是答应开始比。
双方取来弓箭,众孩子在殿外围成半圆,就等着看这“临跃一射”。一切就绪,还没等杜莫开口,李子葙先道“你是急先锋,你先来。”
这一句让杜莫没话说了,拿了弓箭进了主殿。众孩子见他手里放好弓箭,然后正准备跑呢,李子葙又道“一定要跑快,感觉就是有骑兵在追的那种。”
“知道了,啰嗦。”杜莫两腿前后放好,提前拉好弦,大喝一声,从殿里飞奔而出,就快到台阶边的时候,杜莫单脚迈出刚转过身,但是由于速度过快,身体前倾过度,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摔倒的准备,但是他发现已经使不出太多力气弯弓了,等他拉开弓,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一支箭直飞到牌匾下的门框上。杜莫则从台阶上滚了下来。众孩子“哎呦!”一声,赵凌怀和杨节贺赶紧上前扶起杜莫。
“这样怎么比啊?好麻烦的。谁能这么射箭啊?”孙达腾在一旁摇摇头说道。
“我见师傅射过。”龙师厄邑玛的小弟子谭松说道。厄邑玛是专门教射箭的龙师,众孩子都受教于他,但也没见过他表演这种技艺,但想到谭松是他的嫡系弟子,他说见过,那自然大伙儿都信服。
轮到李子葙来比了,众孩子见他只是将箭搭在弦上,却没有像杜莫那样先绷好弦。李子葙加速向殿外跑来,最后一步他使劲一跃,整个身体向右开始旋转,同时,他搭箭左手没动,右手将弓拉开,直至整个身体开始仰倒之时,就听“嘣”的一声,箭镞飞出,恰好落在“虎”字比划“几”上。随后他身体也从台阶上滚下来,只不过,他摔的就比杜莫厉害了,此时李子莫和苏拉本想上前将他扶起,可于杰早就抢上,扶着李子葙,给他拍打尘土。
“哇!他射在了虎要撒尿的地方。”枢密使祝融博的外甥高鹤大声笑道,众孩子一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李子莫等几个女孩子一听,羞的脸红了起来。
“怎么样?认输了吗?”李子葙对着发愣的杜莫问道。
杜莫脸色很难看,但依然不服输。“还有两场,怕甚?”
“好啊,第二场,是我要求的比丢暗器,也就是丢石子儿。咱俩相距一百步,互相丢石子儿。石子儿多大可随你挑,被丢的一方要闭上双眼,丢中算赢,丢不中算输,也不能闪躲,躲了也算输。”
李子葙定好了规矩。杜莫找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握在手里,心里惦记如何让他头破血流,而李子葙只找了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儿。
“我先来,看我不给你脑袋开个花儿。”杜莫说罢,李子葙又来了句“你准备好认输吧!”
杜莫一听,脸色气的发紫,“脑袋开花了,别哭着喊爹喊娘就行。”
“不用,反正你扔不中。”
“放你娘的臭屁!”杜莫骂完巴掌大的石头就朝着李子葙飞了过来,众人“呀”的一声,李子莫吓的双手蒙住眼睛不敢看。
只见那石头竟然从李子葙的右耳边贴边飞过,居然丝毫没有伤着李子葙。
众孩子一阵唏嘘,有些是可惜没打中,有些则是松了一口气大赞李子葙运气好,雏龙和于杰则在一旁看得呵呵笑。
“轮到我了!”李子葙搓搓手里的石子儿。
杜莫气急败坏,但他还是遵照规矩闭上双眼。
“你要认输还来得及。”李子葙本想卖个台阶给杜莫。
“休要啰嗦,一会儿让你吃我几棒。”杜莫性子要强,不到最后是不认输的。
李子葙闭起一只眼,侧身将石子儿抛出。那石头在空中画个弧线,不偏不倚砸在了杜莫的前胸。
“嗨哎!”孩子们发出感叹。感觉很是失望。
杜莫此时怒不可遏“你敢戏弄我,看我给你几闷棍。呀......”杜莫用脚挑起地上的一根棒子杀将过来。正当众孩子想看热闹的时候,太子雏龙和于杰立马上前制止。
“你已经输了!”李子葙大声道。
“放你娘的臭屁,第三场还没比呢。”杜莫奋力甩开两人,正欲将李子葙一顿乱棍,此时不知于杰从何处也扯来一根棒子,噼啪两下,将杜莫的棒子压下。
“规矩是一方胜两场,第三场就不用比,谁叫你答应的那么快,大丈夫愿赌服输。”于杰大声呵斥杜莫。
杜莫一听方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着了李子葙的道。他气不过,嘴唇都咬出血来了,但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于是扔了棍棒,气急败坏地转身向大门走去。
“站住!”李子葙叫住杜莫。
“还他娘的作甚?”杜莫停住脚。
“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后只要在我面前骂话,不管什么场合,都要扇自己俩耳光。”
杜莫一听,气的鼻子张开老大,直喘粗气,抡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俩嘴巴子。
“这下你满意了吧?”说罢甩手离去。
“你这哥哥,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苏拉对李子莫夸赞道。
皇城禁宫,太子书房。
“太子今天去蓝袍会大营,有何收获?”韩岳,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少傅问道。因为韩岳的出访,为宗图化解了一场危机,上皇自然要提拔重要。
太子赵凌志,也就是今天在蓝袍会化名‘雏龙’的孩子。
“少傅您说过,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表态,要冷静分析。今天确实让我领略到鲁莽行事的后果了。”太子笑的很天真,也笑的很成熟。
“莫非有人让太子吃亏了?”韩岳有意问他。
太子摇摇头“不是我,是那个‘急先锋’,被人给戏弄了,而且以后估计还要对他言听计从。”
“是吗?蓝袍会孩子当中有这样心机的人?”韩岳也来了兴致。
韩岳知道太子今天是看到和人的差距了,这对于成长中的孩子来说是件好事,而且他也熟知太子性格,知道自此太子会更用功。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人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有些人靠的是暴力、是严刑峻法,但往往一味地压迫总会带来反抗。就像你打别人一巴掌,你的手也会感到痛。而自古贤君都以仁义、德行治人,带来的反而是人民的敬仰和赞颂,带来的是社稷的长治久安。”
“恩,是,少傅所言极是。”太子认真听教,他心里也明白自己需要什么。韩岳对太子期望很大,尽心竭力辅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