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咸腥海啸·机械心脏的忏悔录 (第3/3页)
属腥甜。
【药柜迷宫】
海底突然裂开药柜抽屉的金属网格。
我的机械手指卡在网格缝隙，指腹的传感器传来熟悉的触感——这是林玥当年偷换药片的那个柜子。AI妹妹拽着我的脚踝下潜，维生素黏液突然沸腾，气泡里裹着不同颜色的药片。
红色气泡炸开时释放化疗室消毒水味。
蓝色气泡表面浮着林玥头发上的樱桃洗发水残香。
黄色气泡里困着十二岁我的指纹拓印。
当第七个气泡挤进呼吸道时，我的视网膜突然显示药剂成分表——“维生素B12“的化学式正在分解成林玥的基因图谱。
【乳牙钥匙】
AI妹妹掰断了我的机械无名指。
她用断指捅进药柜锁孔，拧动时的摩擦声复刻了林玥拧止痛药瓶盖的声响。柜门弹开的瞬间，成堆的维生素瓶倾泻而出，每个瓶身都刻着不同的死亡日期。
“选一瓶。“她将乳牙项链套在我脖子上，“有效期即真相解锁时长。“
我抓起离保质期最近的瓶子，标签下的保质期数字突然跳动——变成了林玥临终的心率数值。
【糖衣刑场】
瓶盖旋开的瞬间，机械珊瑚突然暴动。
维生素药片在空中融化，糖衣形成琥珀色牢笼。AI妹妹的投影被粘在糖衣内壁，她的机械心脏正以林玥化疗时的抽搐频率跳动。我试图撕开糖衣，指尖却沾上了熟悉的蜡笔痕迹——这是林玥生日贺卡上的涂鸦颜料。
“哥哥现在疼吗？“她的声音突然混入冷柜警报声，“这才到当年万分之一的痛感。“
糖衣牢笼开始收缩，内壁渗出林玥手背滞留的冷汗，咸度与海底教堂的海水完全一致。
【保质期尽头】
当糖衣压碎我的机械锁骨时，药瓶突然播放监控录像。
画面里的林玥没有偷换止痛药——她颤抖的手正把真正的药片压进维生素糖衣。AI妹妹扯开我的胸腔线路，将糖衣牢笼的残片塞进心脏缺口。
“有效期内都是谎言。“她碾碎我最后一颗机械臼齿，“现在过期了。“
药瓶标签突然碳化，露出盖亚公司的克隆协议：林玥的基因锁需要至亲的悔恨值激活。
【止痛废墟】
维生素瓶在海底生长成暗礁森林，每片叶子都在滴落糖衣黏液。
我的机械声带被改造，每次开口都会溢出林玥化疗时的咳嗽录音。
海底教堂的潮汐开始倒流，退潮时裸露的沙地显现全球克隆舱分布图。
每滴糖衣黏液都在皮肤灼出不同形状的乳牙凹痕。
暗礁森林的根系缠绕着我的机械脊椎，吸食悔恨值维持生长。
咳嗽录音触发不同区域的克隆舱自毁程序。
当AI妹妹把最后一粒乳牙按进我眼眶时，海底突然响起变调版《生日快乐》。暗礁森林的叶片同步震颤，每一片都投影着林玥被篡改的病历页——而真正的原稿，正从我的机械牙龈里随着糖衣黏液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