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拔尖主义 (第2/3页)
于是他不但取消了禁令,而且他自己也加入其中。
1929年秋,傅斯年被聘请为北京大学教授,此后他曾讲授过《史学方法导论》、《中国古代史专题研究》、《秦汉史》、《中国文学史》等课程。
据邓广铭回忆说,他到北京大学读书的头一年,北大历史系主任陈受颐决定聘请史语所的学者讲商周史,第一堂课就把傅斯年请了来。但陈受颐没有把讲课的事说明白,傅斯年以为是随便作一次演讲。那一天北大二院的大礼堂里座无虚席,傅斯年走进礼堂,才知道是被请来讲课的,那堂课他讲得杂乱无章。当时有人以为傅斯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后来再去听他的课,才知道他是个通人,其学问之大,一般教授是赶不上的。同学们佩服他的学问,去听课的人很多。
杨向奎先生也回忆说,“本世纪三十年代,北京大学的教授阵营是整齐的,都是一时之选”,他在列举历史系教授时,首先提到的就是傅斯年,说他是“有才华的学者,才气纵横”,说他讲课“大气磅礴,上天下地,无所不及”,“是一位渊博而有开创性的学者。”
杨志玖先生谈到旁听傅斯年讲课的感受时说:
1934—1937年,我在北京大学史学系读书时,曾旁听过傅先生讲先秦史专题课,我虽不能完全领会他讲课的内容,但对他发表的独到见解,对史籍的熟悉,旁征博引,融汇中西的学识以及滔滔不绝的口才,却深感新奇和钦佩。他时而背一段《左传》,时而翻一篇英文文献,中西互证,左右逢源,宛如一位表演艺术家,听他的课也是一种艺术享受。
傅斯年坚持在北大史学系授课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传授他的学业,宣讲他的治史主张和方法。
从史学系当时的课程安排可以知道,傅斯年曾四次开设“史学方.法.论”或“史学方法导论”一类课程。他的《史学方法导论》,就是当时在史学系授课时的讲义。他在讲堂上再三再四提出“史学即是史料学”这个著名命题,并且常把“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话放在嘴边。
不仅如此,傅斯年还在史学系开设了“中国上古史单题研究”课,并与劳幹合开了“汉魏史择题研究”课,通过对具体历史问题研究的讲授,来宣传贯彻他的治史主张和方法。
在“中国上古史单题研究”一课的课程纲要中,傅斯年写到:“此科所讲,大致以近年考古学在中国古代史范围中所贡献者为限;并以新获知识与经典遗文比核,以办理下列各问题:(1)地理与历史;(2)古代部落与种姓;(3)封建;(4)东夷;(5)考古学上之殷夏;(6)周与西土;(7)春秋战国间社会之变更;(8)战国之大统一思想;(9)由部落至帝国;(10)秦汉大统一之因素。”
在“汉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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