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出售和平 (第2/3页)
是都很认可李学武的工作,就算李学武担任了管委办主任,他也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当副手容易,正职可难。
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犯错误呢,就算是红星厂之狐也不行吧。
只要他没进管委会,没有这个秘书长的职务,来了管委办也得走人,待不长久。
都知道董文学要回来了,一两年的事,李学武要么提前过去担任副职准备接班,要么直接过去接班。
反正怎么说,他都不会在管委办主任的位置上待长久。
同样是副主任,谁不想去掉副字啊。
就算是“代培干部”白常山也想吧?
不过嘛,想法是好的。
有的时候你看机关里的保密制度跟筛子眼似的,那是领导没在意这些所谓的消息。
但有些事领导们心照不宣,不讲出来,谁都说不准,也看不好。
就拿景玉农同李学武之间的冲突和矛盾来说吧,现在谁能说得清两人因为什么闹僵了?
机关里的人事变化很大,这两年入职的年轻人替换掉了大部分混日子的老油子。
办公效率在稽查科的监督下早就盖过以前了,厂领导们最有发言权。
同样的,没听说过,或者听说了传闻却没见过的,如何能说的清楚。
就联合工业和三产工业的利益之争?人事之争?
还有说李主任跟景副主任当年还争执过呢,消息满天飞,乱的很。
但有一点大家都是确定的,有目共睹的,那就是景副主任的脾气和李组长的忍耐力。
景副主任平日里对他们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态度,虽然没有发火骂人的,但也很严肃。
遇到脾气不好,手段狠厉的李组长,她却是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架势。
敢捏着老虎的鼻子给一巴掌,还来了一招摔杯为号,可见有多厉害。
这也让景玉农在红星厂的权威快速地树立了起来,更显的高大和强势。
连保卫处之虎都不敢还手,谁还敢跟她顶着来。
再看保卫组的李组长。
都言说疤瘌一跳,性命不保,谁要惹的李组长生气了,那绝对要送去西山打靶的。
可同景副主任的几次冲突之下,李组长竟然都忍耐了下来。
这让机关里的干部和干事们纷纷对他的刻板印象有了特别大的改观。
李学武也不是一个阴狠毒辣肆意妄为的人,也是有底线,有工作准则的人。
悄然间,谁都没注意到,在这场冲突之下,景玉农面对班子成员扩充调整,形势和格局的变化,快速地确定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威。
而已经确定要从保卫组跳出来,需要扭转强势工作作风的李学武也脱胎换骨,转型成功。
——
“有的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李怀德苦口婆心地劝道:“谁说你玉农同志是小心眼,会同李学武较这个真嘛——”
“我就不信,工作上的一点点分歧,还能让你和他动手吗?”
他敲了敲桌子,道:“机关里的事啊,听风就是雨,传着传着就跟真事似的了。”
“我反正是一点都不信的——”
“谢谢您的理解,李主任。”
景玉农淡淡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态度却依旧是刚进来时候的样子。
这让李怀德颇有种受气包的感觉,我图意个啥啊,还不是为了红星厂嘛!
昨天下午的事他听说了,三楼就这么大,茶杯碎裂的声音那么响,他又不是聋子。
秘书栗海洋亲眼所见,李雪收走了一堆的碎瓷片,听说还是景副主任最喜欢的茶杯。
他说眼见为不为实,耳听也不为真,可也没有比这个更真实的了。
好好的,他让李学武过去缓和关系,没想到起了反作用,两人这是怎么谈的呢。
在他的眼里,景玉农就是一头母老虎,李学武还是保卫处之虎呢。
人家不是说了嘛,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怎么到这就行不通了呢。
没办法,李怀德坐不住了,只能亲自下场调和劝说做工作。
“机关里的风气是要杀一杀的,”他讲道:“在这方面,学武同志是做出了努力的,你我都看得见,对吧?”
“我呢,还是希望班子好,红星厂更好,大家团结在一起,才有战斗力嘛。”
李怀德想了想,试着开口说道:“关于任命李学武担任管委办主任一事啊……”
“李主任,”就在老李将要开口的时候,景玉农说话了,“您有没有想过他的年龄?”
“我并不是针对他讲这些话,就算把他的情况报上去了,上面会怎么想咱们班子集体?”
她皱着眉头问道:“红星厂没人了吗?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到这么高的位置。”
“今年提他担任保卫组组长的时候我就想说话来着,可是后来想想算了。”
景玉农戏做的很足,当着李怀德的面,用比管委会上更强烈和直接的语气和话语讲了关于李学武所有的不足和缺点。
甚至是从资历到能力,再到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和思想状态,通通说了一个遍。
老李听的很认真,足足得有二十分钟。
表面上是很认真,但心里已经开始叫苦,还说没有针对李学武,这是啥啊?
景玉农说了所有李学武的不足,但唯独没有说班子里急需补最后一块短板。
更没有说出李学武的能力有哪些地方不足,或者确定那些工作都跟李学武有关。
说了,等于放炮,就是针对李学武讲的。
老李越听越淡定,劝说对方的信心也越十足,这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娘们嘛。
孔老二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所以他一直等景玉农喷完了,这才语重心长地讲起了班子的困境,说到了上面的压力。
尤其是讲到了班子内部的组织生态和环境面临着重大的挑战。
他的管理也在面临着新的适应条件,需要李学武这样一个多面手来主持内部工作。
李怀德尤其是讲到了调李学武离开保卫组的目的和意义。
同所有人没说过的,要削弱董文学和李学武在保卫组的影响力,这样的话都讲给景玉农听了,虽然没那么直接,但心领神会嘛。
“李学武同志是有能力的,也是有干劲的,还是需要多磨练和培养的。”
他最后总结道:“放到组织和协调工作上来,更能对他起到监督和规范的作用嘛。”
说白了就是这只孙猴子放在外面不好管,放在眼巴前大家看着就会收敛听话了。
为了劝服景玉农,老李甚至都开始编瞎话哄人了,不过这种掏心窝子的话是有威力的。
连刚才滔滔不绝,面色严肃的景玉农都沉默了下来,仔细听着他的话。
“所以啊,把他从业务工作调到内务工作上来,是有意义的。”
“我倒是没想过这一点。”
景玉农终于开了口,看着李怀德说道:“对青年干部的规范和培养,我比您还是差得远了啊。”
“哎——”李怀德见对方这么说,知道是劝下来了,很是欣慰地一摆手,谦虚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是我考虑不周了。”
景玉农点点头,放下茶杯说道:“没有体会到您的良苦用心啊。”
“你看,这不是说远了吗?”
李怀德很是受用地接纳了景玉农的佩服,语气稍显得意,却又努力压着嘴角道:“咱们是一个集体,是团结的同志啊。”
“帮助大家,团结大家,就是我应该做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他终于露出了微笑,说道:“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年轻人嘛,总有点叛逆心理。”
“是,您说的对——”景玉农点点头,说道:“下来我一定思考和总结您的话。”
“多沟通,多商量——”
李怀德见她站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没有什么矛盾是解不开的,都是误会。”
送了景玉农出门,站在走廊里,他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微笑。
你看,再难降服的母老虎在我这不也乖乖地服软了嘛,连李学武都做不到的事,我就能办到,我是不是比李学武要强?
——
李学武确实没让景玉农扶软,因为他是硬脾气,沾火就着。
“周六的见面会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省的碍眼又碍事。”
闭着眼睛在云彩上飞了好久,这才恢复了理智,景玉农撑着身子下了床。
看着“木”字型躺在那的无赖,她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
她捡了睡衣穿上,叮嘱道:“同五丰行不能再有任何的风险合作了,这是原则问题。”
“去年的合作是意外。”
李学武拉开了床头灯,搓了搓脸,看着她说道:“今年来的可不仅仅是五丰行啊。”
“无论是谁,”景玉农系上裙带,认真地说道:“上面虽然没有追究去年的投资,那是因为五丰行主动站出来挡了枪。”
“但是我能感觉到,是有领导对我的财务工作表达不满了。”
“不会再有了,至少最近不会有了。”
李学武扯过被子搭在了脸上,灯光有些刺眼,这屋里装修却是真的有品位。
“补偿贸易,贸易管理中心,以及联合储蓄银行已经构成了内循环和外循环。”
他声音有些闷地讲道:“你只需要掐住联合储蓄银行的资金流,就能控制经济的发展动力和速度,其实没必要冒险管经济工作。”
“你觉得我会感谢你?”
景玉农端起柜子上的红酒杯,喝了口刚刚还没来得及喝完的酒。
酒液刺激味蕾,给她带来了一些精神,这才继续说道:“今天只能算扯平了。”
“我都赔你一只杯子了。”
李学武扯下被子,打量着灯光下曼妙的曲线,摊开手说道:“你有点不近人情了吧?”
“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
景玉农放下酒杯,转回身说道:“我觉得咱们的关系有点太近了,应该冷静冷静。”
看着李学武挑眉的表情,她也挑了挑眉毛,道:“过于羁绊已经影响了我的判断。”
“至少到现在我都还没想明白,我为什么会放你进来,还跟你……喝了酒。”
嗯,都是酒的错,除了酒以外的事只字不提啊。
“你不用内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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