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闫解放撤了凳子 (第2/3页)
间,他便主动告辞。
张书婷一路送他到了大门外,很是客气着道了别,门口的保卫也在一边看着,眼里全是满意的神色。
恰到好处的为人处世,彼此都能融洽。
年轻人能有这份修为,也活该他平步青云,步步登高。
在心里这么想的可不止张书婷一人,今天李学武拜访的人家可多,多是这么想的。
从张书婷这边出来,他便径直去了证婚人于怀右的家里。
于怀右依旧在工安部,到他家里的时候人并不在家,只是同家里人说了会有人来拜访。
李学武持了晚辈的礼,带着真正的四盒礼,同于怀右的夫人和小儿子聊了有几分钟,这才从院里出来。
于怀右和张书婷算是他每年必定会来答谢的关系,走完了也就完了。
从于怀右没有亲自见他就能看得出来,双方都保持了可以的距离和谨慎。
李学武本身就不在这个系统内工作了,见于怀右并没有那么的必要。
倒是接下来的几家,可够他奔波的。
顾宁的姨舅,顾宁的叔伯,这是新婚第二年,顾海涛又不在京城,他总要有所表示。
老话儿讲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也有失偏颇,他进步的消息传的就很快速嘛。
年前解决的待遇,年后拜年就都知道了。
今年无论是姨舅还是叔伯,热情更胜往年,没赶上饭点的都要留饭,赶上饭点的那更是不让走,好菜好酒,一醉方休。
幸好李学武酒量还可以,是站着走出来的,多少姑爷在丈人家喝倒了,现在举手!
李学武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去年就有这么强调的,今年就更多了。
不过他也明白,长辈们这么强调了,他同那些姻亲关系的交往也就那么回事了。
年轻人有几个不气盛的,家里长辈不提这个还好,提了这个他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你当他饭桌上的酒都是谁起哄敬的,这敬过来的酒多少带了些羡慕嫉妒恨。
李学武没办法让所有人满意,更没想过要借这些亲戚们的关系,只能说随缘了。
他也想过了,去年说,今年说,明年就不会说了,因为撵不上,追不起,再说就是骂人了。
所以喝酒的时候人家敬他事业有成,他都是笑着说“我努力”。
心里则是保证,我努力进步,争取让你们攀比不起,这样就好彼此放过了。
你比他高一级,他羡慕;高两级,他嫉妒;高三级,他要恨;高五级,他要跪——
亲戚之间,比朋友更势利,更直接。
——
晚上这顿饭吃的时间比较长,顾宁的二姨夫在重工,拉着他聊了很多红星厂的事。
主要还是听了红星厂关于冶金、轧钢、船舶、飞行器等工业规划情况的介绍。
这方面是李学武在负责的,所以说的比较详细,主要还是她二姨夫问的仔细。
到他们家的时候是五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这还是喝尽兴了。
上次来家里她二姨夫没在家,所以点到为止,五分钟就结束了。
这次不一样,听说他要来拜访,她二姨夫特别定了这个时间,就要找他喝酒的。
可能这些留饭的亲戚们都不知道他的酒量,出来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顾海涛一家人其实都不怎么喝酒,家教如此。
这一次真是找了个酒中仙的姑爷,尤其是李学武在酒桌上爽朗的性格,面面俱到的脾气。
她二姨夫是真性情,但也有脾气,这一次约酒也是带了些许考验的意味。
从问及红星厂业务情况的话语间就能看得出,这也是一位务实的干部。
值得一说的是,她二姨夫并没有点评他的汇报,更没有给他提意见或者建议。
李学武便知道,这是一位忠厚长者,是真的很关心他的成长。
别说什么结婚两年了,才看见他的成长,可能在老一辈人的眼里,只有到了李学武的这个位置,才算是后起之秀,有了平起平坐共商大事的资格。
两人在客厅谈话的时候,家里的几个孩子,无论大小,都没有插话的份。
这便能看出她二姨夫的性格了,认真。
出来的时候,一家人送了他上车,临别时还叮嘱他好好工作,常来家里坐坐。
这是考核通过,对他的进步表示了认可,也认可了他作为顾家姑爷的崛起。
往后再遇到,必定是认真相待。
李学武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个过程和体验,只能说人的成长都有一个过程。
在一个台阶上就会遇到对应的人,有对应的感悟,现在没有,只能说你还没到那个位置上,强求也不行,因为人家不会往后看。
哪怕就是李学武自己也一样,现在让他去指导和帮助科员级的同志,他能做吗?
就像父母对待孩子一样,一岁的时候你教他走路,说话,十岁的时候你教他学习文化。
但当他二十岁的时候就不见得愿意听你的唠叨和帮助了,这个时候就得学会放手和鼓励了。
同单位里做管理也是一样的,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有几个跟你同心同德的?
反倒是鞭策加鼓励带出来的草莽,会成为你的得力干将,是不是很讽刺。
调过来看,之于李学武不也是如此?
所以他对二姨夫的态度,与对其他亲戚的态度一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
“喝酒了这是?”
于丽从倒座房出来,便见李学武的车进了西院。
她同一起出来的沈国栋往西院迎了迎,见他从车库里过来,便闻见了酒气味。
其实是身上沾染的,他并没有酒瘾,更不喜欢微醺的状态,控制欲极其强的一个人。
只能便宜老李了,都是他的!
“这会儿了还没回家呢?”
他见沈国栋也在,便问了一句。
边往院里走,边说道:“走亲戚,喝了一点,没啥事。”
“今天跟街道开会来着。”
沈国栋也解释道:“晚上跟小燕在这吃的,于姐带回来的黄花鱼,也喝了点酒,说了会子闲话。”
“嗯,早晨没啥事吧?”
李学武进了外院,便看了前院一眼,跟沈国栋问了早晨出殡的情况。
沈国栋嘴严,没在这个时候说,示意了屋里,想要叫他进屋再聊。
这边正说着呢,一大爷同闫解放从垂花门出来了。
看他们披着棉袄就知道,这是听见车动静找来的。
“你回来的正好,不然也想着找你呢。”
一大爷倒是不跟他客气,直白地讲道:“今天得麻烦麻烦你,给说几句话。”
“整的这么严重吗?”
李学武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一眼,说道:“我这刚回来,还喝了不少酒,正迷糊着。”
“你的酒量我们都知道。”
一大爷是真想让他去,直接点破了他躲避的心思,一点不给他机会。
“今天这事吧,我一个人断不了。”
他看着李学武认真道:“你也是咱们院的一份子,就当为了安宁和稳定,你说呢?”
这话……这话都说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沈国栋嘴角扯了扯,他刚才迎出来就是接李学武的,就怕闫家来人请。
晚上那会儿都来了两次了,要不是早晨出殡李学武没来,也不用等到大晚上的。
他给李学武示意了个眼神,便往倒座房去了。
于丽更是直接,都没进月亮门,径直穿过东院门回了家。
闫家的事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听,膈应。
一大爷也是膈应的够呛,又被街道推着,闫家举着,只能给主这个事来。
往闫家走的时候,一大爷也说了,后院的二大爷也在,以及一些院里的爷们。
敢情是这两天的事情,闫解放也知道对不住,所以晚上的时候请了院里帮忙的喝酒。
一大爷也是没想到,这酒成了鸿门宴了。
还是昨天的事,闫家的钱财真就爆了雷,也包括贾家坏小子棒梗在这件事里的责任。
要不怎么说请李学武来主事呢,秦淮茹此时就带着儿子在闫家呢。
闫解放两口子带着孩子也在,闫家一家人聚齐了,要说丧事以前的事,和以后的事。
这院里能断秦淮茹的,一大爷不行,闫家也不信,可又不能闹到街道去。
就是侯庆华也明白,这件事到了街道,性质可就变了。
到时候再想收场,可不是她能左右的,甚至一家人都会成为街道的笑柄。
所以送了闫富贵走,一整天都在讨论这件事,就算是夜里,也得把这件事定下来。
——
“得了,李处长也来了。”
一大爷把他请进屋,屋里的男女老少都站起了身,面色上什么表情都有。
给李学武准备的位置也特殊,高堂之上,八仙桌的左边,明显是早有安排的。
李学武没想着坐那个位置,他都没想着来,还是一大爷和二大爷架着他按在了座位上。
“我是不想来的,”他开头一句就说明白了,“一大爷给我找麻烦了。”
这话再直白不过,是说给贾家、闫家以及邻居们的,当然也包括一大爷和二大爷。
“我跟三大爷关系还行,但没来送他。”
李学武就当着屋里人的面说道:“他应该不会怪我,他明白我是为啥没来送他。”
“这件事啊,怨我。”
易忠海同刘海中坐在了他的身边,把李学武隔着桌子的位置让给了侯庆华。
他紧挨着李学武,点点头讲道:“在这院里主事这么多年了,有很多工作做的不好。”
“一大爷,快别这么说。”
闫解放拿着烟盒,给屋里的爷们敬了烟,有接的,也有没接的。
因为李学武没接,所以接了的也没抽。
“我爸这件事还得感谢您,没有您和大家伙的帮衬,我闫解放不得成了笑柄了。”
他的一双眼睛血红,显然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尤其是还上了火,遭了罪。
本来就是个瘸子,在屋里走动着,看着就难受。
“你也找地方坐,解放。”
易忠海摆了摆手,道:“既然今天把大家伙都请来了,也等来了李处长,那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说彻底了,家丑别外扬。”
“再难的事,也是人办的。”
他示意了李学武这边,道:“我说句倚老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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