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一•又闻七弦音 (第2/3页)
,她是受人所迫不假。”那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但,她的身份,却有一点未能实言相告。”
绿衣见状,心知避无可避,便双膝一跪:“公子恕罪,绿衣不该……”
然而,话音未落,欧阳景箫便将她扶起,浅浅一笑道:“我早知你要说什么,起来罢。”
绿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余下之言,我来替她说,方才在柴房,我便仔细看过她的双手。贵馆上的舞伎,皆是百里挑一的练武好手,她们的能耐又岂止歌舞一处?不过,她可是一心想要脱离这里的身份,所以才恳求我的收留。像如此真心信我的人,我还有何理由不予她一次机会?”欧阳景箫不疾不徐地说道,“但她终究是馆主的婢女,既然她不愿,又何苦留着?”
空气中忽然静默了起来,只余沙沙作响的微风,独自回旋在了阳春华月里。
顷刻的寂静,那人款款起身,只手手抚了抚琴案上的轸,自屏风之后走了出来。步声轻缓,仿佛在踏着三千华光而来,耀眼而眩目。
他信步走来,清一色的冰蓝服饰,只领口内着雪锦深衣,眉目清冷,容仪清雅,风华气度似高山流水,林谷传响,神明散朗,仿若世情与之毫无干系。
再观欧阳景箫,墨发微微扬起,白衣胜雪,面目皎然,绝美出尘。她神情寡淡,凛凛长剑指向地面,倒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顷之,那人敛衿一揖,泠然作吟:“风姿特秀,形骨具林下风气,想必,那位名满江湖的素袂公子萧云韶,便是足下了。”
“馆主过誉。”欧阳景箫淡淡回礼,“在下不过土木形骸,自是不及馆主,雅望非常。”
见他如此自谦,那人不以为意,言语略显冷淡:“曾闻公子琴技奇佳,既分辨得出是焦桐之音,定能抚上一曲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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