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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缘甚浅 (第1/3页)
或许,真应了那老者“亲缘甚浅”的谶语。
自从祝语妺被封为永安郡主,搬离祝家,住进了气派的郡主府,登门拜访的,多是京中权贵,各怀心思,寒暄客套。
祝家那边,除了祝景臣每日必来,与她谈论朝中局势,分析利弊,再无旁人。
不对,还有一位。
祝语柔,她的庶妹,也时常过来,陪她说些女儿家的体己话,只是言语间,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而她的生母宋云长,和嫡亲弟弟祝秦,却从未主动踏足郡主府半步。
若不是祝语妺还掌管着父亲祝安山的药物供给,以及一些产业庶务,恐怕,她连他们的影子都见不着。
转眼间,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京城里也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
本以为熬过了寒冬,父亲祝安山的病,能有所好转。
谁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竟让他的病情,急转直下。
祝语妺得知消息的时候,和祝景臣在一起。
自从柳老丞相柳知节回京,祝家的日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先是祝语妺被推到风口浪尖,说她黄口小儿居然敢接手长阳侯的职务,接着,祝家四侯之一的嘉平侯祝理河,也就是祝语妺的二叔父,便遭了殃。
他府中的园子,因为仿照了天子宫殿的形制而建,被柳知节抓住了把柄,以“僭越”之罪,大做文章。
不仅要求拆除园子,还要重罚祝理河。
虽说最后,祝理河没有被削爵入狱,但也被罚没了大半家产和封地,可谓是元气大伤。
太后为了压制柳知节日益增长的势力,私下里将甲库的令牌交给了祝语妺。
不仅如此,还破格允许她调阅刑部的文书。
这两样权利,非同小可。
甲库,掌管着宁国所有的机密档案,以及涉及皇室的核心文书,年轻时候的柳知节,是上一个甲库的掌管者。
而刑部,更是掌管着天下刑狱,权力极大。
太后的目的很明确。
她希望祝语妺和祝景臣,能够利用这两样权利,将祝家这些年,所做的那些腌臜事,自己处理干净。
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够多多了解柳知节,尤其是他年轻时,担任刑部侍郎时,所处理过的那些案件。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可祝语妺,却从这两样权利中,看到了另一条路。
一条可能揭开她真实身世的路。
从半个月起,她就开始从甲库调卷,她基本可以确认的事是,先皇后失宠之后,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除了两个大丫鬟和一个嬷嬷,其余的都在当今太后的筹算下,换成了自己的人。
连先太子身边的亲信,也都被太后收买。
传言先太子玄明,十四岁暴毙宫中,是因为染了不知名的疫病,身体冰热交替,被折磨而死。
可实际上呢,甲库的记录,光宁三年,东宫失火,太子玄明葬身火海,尸骨无存,连墓中陪葬物,都是后来添置的。
祝景臣带来的东宫卷宗,厚厚一摞,封尘已久,带着一股子霉味。
祝语妺一页页翻看,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摩挲,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首先要确认的,是自己的身份。
她找到了先皇后柳守拙的医卷。
柳守拙……
这个名字,在祝语妺心中,掀起了阵阵波澜。
她曾是这宁国最尊贵的女人,却也是最悲惨的女人。
医卷上记载得清清楚楚,柳守拙入宫多年,只怀过一胎。
一胎……
也就是说,如果她是皇后的孩子,那必然是被人从宫中换出来的。
而有这个能力,且有这个动机的,除了当今太后,祝语妺想不出第二个人。
她问自己,这可能吗?
答案是,可能。
太后,那个看似慈祥,实则心机深沉的女人,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祝语妺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太后那张永远带着温和笑容的脸。
那笑容,如今看来,却像是带着一层面具,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她真的是皇后的孩子,那太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才是太后一贯的作风。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祝语妺的脑海中闪过。
太后将她养在祝家,悉心培养,教她诗书礼仪,教她权谋算计,就是为了让她成为对付柳家的一把刀?
想到这里,祝语妺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若是如此,那她这十几年,岂不是一直活在太后的算计之中?
她成了太后手中,一枚最锋利的棋子,用来对付她的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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