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第2/3页)
岁了,哪里曾吃过避子羹?
辛宜面色旋即苍白起来。正欲接过碗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嬷嬷是不是弄错了?”
“避子羹药性寒凉,夫人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让夫人吃这等伤身子的药物?”
素听声音沉了几分,盯着杜嬷嬷认真道。
如今整个季氏后宅的大小事宜皆由二房的崔氏在管,这其中有没有人做过手脚可不好说。
“是郎君的吩咐,夫人只管喝下便是。”
杜嬷嬷声音温润,可说出口的话却像冰碴子一样刺向辛宜的心口。
“是夫君……他让我吃避子羹?”辛宜的声音有些发颤,依旧不死心的看向杜嬷嬷。
“老身是仲闻阁的人,事事皆听郎君的吩咐。”
杜嬷嬷虽未直接回答,可这话彻底让辛宜坠入了冰窟。
端过温热的瓷碗,辛宜盯着黑漆漆的药汁,眼底凝着清泪欲哭不落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夫人,药凉了的话效用可就——”
不待杜嬷嬷说话,辛宜拧着秀眉,接过那黑漆漆的汤药当即灌下。
看着辛宜将那一碗药喝得一滴不剩,杜嬷嬷这才放心带人离去。
杜嬷嬷刚走,辛宜胃中的那股不适感愈发难耐,一时间竟然干呕起来。
“夫人!”
素问端着盂盆,素听扶着辛宜的肩膀替她顺气。
短瞬的大喜大悲实在令人难受,当晚,辛宜便发起了高烧。
这一病,竟然持续了三日。
第三日刚能下床,崔节派人来请,说是商量去天梧山给已故的卢夫人做法事的相关事宜。
据说季桓的母亲卢夫人死相凄惨,殒身异地后遗体未得安葬,如今只空有一座衣冠冢。
数年前,卢氏失踪,季氏众人为了守住颜面,便慌称卢氏病故,早早便立了一座空冢于族陵。
至于真正的卢氏,骸骨在外与否,想必除了季桓,也没人会在乎。
此等密闻,也就只有季氏年长的族人知晓。
前夜,崔节从丈夫季珺那里得知消息,不由得沉了脸色,委屈地撇着唇角。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延儿的病刚好,法师才说不过不能见脏东西。”
“前几日大哥带那盒子回来时候,我就无意间撞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季珺被崔氏的话惊得够呛,当即压低了声音面色慌乱道:
“这话你私下里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能让兄长听到。”
“……当年大伯母出事的时候我尚且年幼,也是无意间从祖母那听说的。”
“知道知道,我又没那般蠢。”崔节不耐烦道。
“刚才说话时,我都将下人屏退了,你可放心了?”
“我知你做事最为周全。”季珺将妻子揽进怀中,小意温存。
“亏得我忙了这般久,为了采买安排,置办东西可是熬了好几个夜。”崔节依在丈夫怀中抱怨。
“可都怪你,不早告诉我,险些让我害了延儿。”
“反正这回我不去了!那些骇人的东西,可千万别来缠着我的延儿。”
季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走神,自言自语道:
“其实,大伯母她心胸开阔,通情达理,应当不会——”
“哎呀,我不管,你不许提!”崔节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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