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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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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不信 (第3/3页)

,急忙点头。

    顾熠阑见他了然,不再言语,简单地给少年膝盖上了药后,就离开了侧卧。

    一旁的管家明白老板的意思。

    既然手铐、控制药物、监控录像都唬不住少年,那就让真正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囚笼困住少年,用实际行动,戳破少年不切实际的“不相信”。

    管家不担心这样不留一丝余地的掌控手段,会不会让少年精神崩溃。

    他觉得抖m小少年应该会被爽到。

    ***

    翌日,更诱人的目标出现,苏泽岁果断放弃了学术热爱,在知道顾熠阑研究领域是最玄学的量子力学后,就不再执着于攻破他的朋友圈了。

    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顾熠阑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现在不发,以后就没机会了。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该在下面发一句“高情商发言”,哪怕是胡乱一句。

    于是,苏泽岁戳开A乎,重新打开了求助帖。

    可里面原本写满了干货内容的帖子,现在却空空如也。苏泽岁软唇微张,难以置信地又刷新了几遍,但界面始终毫无变化。

    真的不见了,天塌了……

    哪、哪个坏人干的?

    折腾了一阵,毫无效果,苏泽岁只能重新发了一个求助帖,把晦涩的论文截图放了上去,求助网友该如何鉴赏。

    但这种科研前沿的文献,没人能看懂,话题度很低,少有的几个评论都是在玩抽象。

    苏泽岁不太懂抽象,但死马当成活马医,挑了个他认为看上去最有意思的评论,复制粘贴到了男人的朋友圈。

    ——【(o^^o):那一晚,英语和物理都喝醉了】

    刚发完这条“朋友圈特别的回应”,苏铭宇的消息就来了——

    【哥哥:我把顾熠阑家地址发他了,他说现在到楼下了,你去签收一下】

    苏泽岁气鼓鼓地瞪着这条消息。

    昨晚,他光顾着畅想婚后的宅家生活了,忘记和哥哥接着对线了。

    【(o^^o):不】

    【哥哥:不要磨叽,快去】

    有种压迫感叫作“来自哥哥的血脉压制”。

    苏泽岁没有办法,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猫猫祟祟地往房门外望了望。确认外面没人后,他一溜烟跑到了大门口。

    苏泽岁踮起脚尖,从猫眼处往外看了看。

    果然有个青年男人拿着份文书站在门口。

    他找到哥哥发给他的手机号码,发送信息——

    【叔叔,放门口,我寄学校。】

    他不敢跟陌生人面对面说话。

    苏泽岁继续盯着猫眼,看见对方弯腰将文书放在了地上。

    他松了一口气,在心中默数五秒,觉得不够,又数了十秒,才打开大门。

    然后就和门口的青年男人来了个面对面对视。

    苏泽岁:!

    这位青年男人,正是当初跟苏父对接的A市一中物理竞赛组组长。

    弄竞赛的人,骨子里总是或多或少地带着些不畏强权、衷心学术的脱离世俗感。

    他今天来,不仅仅是听从姜主任的话送文书的。更重要的是,他要当面劝说苏泽岁放弃校赛,给其他自初中起就苦练竞赛、但家境一般的人一个机会。

    “咳咳。”青年男人清了清嗓子。

    他知道很多富家子弟习惯了用鼻孔看人,所以他打算在第一句话就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至少挫一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在学术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他刚要开口,就见少年猛地一抖,双膝一软,似乎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组长懵了,下意识抬手去扶少年。

    陌生的触碰是比陌生的视线更为可怕的生物。

    苏泽岁已然认出了面前之人就是曾经骂过他的组长。

    他触电般倏然收回自己的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不、不……”

    不要碰我,不要过来。

    组长:?

    不什么?我还什么也没干啊??!

    ……

    不远处,玄关过后的转角。

    管家站在转角视线死角,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但听到少年呜咽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心疼又生气。

    他们全房佣人当个宝儿的老板未婚妻,怎么还被外人欺负上了?

    由于房门的红外线感应系统,少年一出门,房间人数自动监测系统就有显示。所以,他和顾老板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少年下楼了。

    本以为小少年是开始逃跑行动了,结果居然是收快递。

    快递员还这么不要脸,把小孩欺负得快哭了。

    管家想撸起袖子,出去看看到底怎么个事,但奈何身边的老板却始终四平八稳、纹丝不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倾向。

    顾熠阑身形高挑,又站在稍微不那么死角的位置,他微微侧头,视线越过转角,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发抖的少年,黑眸中翻涌着浓稠的情绪。

    “顾先生,你在想什么?”管家不禁问道。

    在想什么?怎么还不替未婚妻出头。

    顾熠阑眯了眯眼,收回视线,低头摩挲了一下指腹的茧子,沉着嗓音道:“我在想……”

    男人的话音稍微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才挑了挑眉梢,像是在诉说什么诅咒,轻飘飘地继续幽声道:“他是不是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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