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高见的分析,左家的败亡 (第3/3页)
实际上已经虚弱了,如果没有左浪压着,左家早就裂开了。”
是的,这就是高见的看法。
“左家发展到现在,专威柄,引进虚浮,已起祸基,对神朝也没有敬畏之心。”
高见努力坐直身子,看向靖江君和舒坚,认真的对他们说道:“以我观之,左家弊之最重者有九。”
舒坚和靖江君都屏息凝神,开始听他分析。
高见则开始了自己的发言:“其一,怙气恃权,不知死活,你看在太学选拔后面,面对主考官以及监天司司正的判决,他们却还大摇大摆的质疑,并且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弱势地位,此曰治体怠弛。”
“其二,左岸和左青,互相争斗,朝令夕改,血祭不血祭,法度不法度,此曰法令数易。”
“其三,左家三位公子,在外行走,无度惩戒土地神白灵卿,明明土地神并无过错,却仍由自己喜好而给予奖惩,连借口都懒得找,以小见大,可见左家平日是什么模样,此曰赏罚无章。”
“其四,左家随意支配神祇,一个藏身术就在身上藏有上百尊神祇,但这些神祇想来都是有自己的地盘,有自己的庙宇的,只是被强行征用,被当做了‘底蕴’使用,导致了这些神祇庙宇当地定然扰乱不祥,乃至于民力神力耗竭,难以生存,此曰用度太繁。”
“其五,左家买卖神祇,只要上供钱粮,便可将人死后制成神祇,甚至于有两个刺杀我的刺客,作为死士不怕被杀,只是因为死后能够成成神,此曰鬻官太滥。”
“其六,左家又肆意操纵天气,推行血祭,让农民无根无着,各种灵材减产严重,税收民生都受其扰,此曰庄田扰民。”
“其七,左家各类神祇的供养,各种贿赂的收受,乃至于血祭本身形成的诸多利益输送带,包括了白山江水族在内的诸多财富聚拢,却没有流转,此曰习俗侈靡。”
“其八,而今,有了如此多的弊病,世家争斗之间,左家必须一退再退,显而易见在未来的两年之内,左家将会缩头做人,小心做事,此曰士气卑弱。”
“其九,从昨日在州社之上的讨论就看得出来,其他世家已经对左家议论纷纷,乃至于在关键决策的时候,竟敢出言讥讽,这是左家失势的表现,此曰议论虚浮。”
“此九者,就是我做出左家是‘羊质虎皮’判断的根据,正所谓势之偏重者三:家人难制也,宗禄难继也,武备难振也,而左家前两条已经难以镇压,唯有靠左浪这个老祖宗的武力和声望,勉强压着‘武备’这一条。”
“但是,左岸和左青,这两个人,都不可信,正所谓多疑之人不可与共事,侥幸之人不可与定家。多疑之人其心离,其败也以扰;侥幸之人其心汰,其败也以忽。夫惟其多疑也,而后逢迎之夫集焉;惟其侥幸也。”
“左岸多疑,左青侥幸,此二人又没有仁德仁心,他们平时里为左浪所驱使,为驱为豺,为蛟为蛇,有左浪压着,倒是无事。”
“可若是到现在,犬失其主,定当化为封狼,奋爪张牙,饮血茹肉,淫淫灂灂,沉膏腻穷渊,积骸连陵,届时,左家必然无人能救!”
高见侃侃而谈,将自己对左家此刻的见解说的一清二楚,条理分明,证据确凿,一条条将左家此刻的状态剖析。
“如今,左青上任,新秉家政,而内无其主,不念抚恤上下以立根基,竞于外事虐用其民,滥用其神,而左浪还有两年的时间才能解决。”
“我觉得,只要再使把劲儿,左家撑不过这两年。”
靖江君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你要怎么使劲儿?左家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就会让你继续对他们内部动手吧?”
“那简单,除夕大祭。”高见嬉笑一声:“还有一个多月,就是除夕大祭,那时候,就是左家覆灭的时候。”
“除夕出事,神朝要死伤多少?我不同意!”舒坚马上反对。
“放心吧,除夕不会出事,出事的是左家。”高见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子。
随后,他说道:“是吧?李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