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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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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2/3页)

 山大爷初二就消停了。

    除了吃饭时积极,其余时候都躺在草垛子上晒太阳打发时间。

    没办法,子弹输光了,上不了战场。

    他是个老赌狗了,年幼时的润生跟着他没少挨饿断顿。

    但他有个好习惯,那就是输光了就消停了,从不借钱打牌。

    所以,你说他可恨吧,那确实可恨。

    但要说恨得牙痒痒,还真到不了那个程度。

    因为正常的赌狗,最可怕的就是他们筹钱借钱的能力。

    他们能在一遍遍自抽耳光坦白发誓后,把全家人一步步地坚定拖入沉沦深渊。

    不过,消停后的山大爷,心情也是不怎么美丽。

    李三江嘴巴闲了,就拿他润润唇,问问他今儿个怎么得空了,今儿个怎么不坐庄了。

    面对这个老东西,山大爷是真的没脾气,明明年纪比自己大不少,偏偏自个儿明显已经小老头模样了,可这老东西却依旧红光满面、中气十足。

    以前觉得他日子过得好吧,但毕竟是孤寡命,自己好歹有个润生陪着。

    结果这老东西,潇洒滋润一辈子了,临老竟还能捡到一个省状元曾孙。

    别人得苦哈哈地为儿子存钱娶儿媳妇,再为孙子打拼娶孙媳妇,哄着传宗接代,他倒好,跳过所有周折坎坷,一步到位,跟天上掉下来似的,户口本上直接就添了一个。

    人比人,真就得气死。

    山大爷觉得,自己这辈子认识李三江后,受了这么多气,现在还能活着,已是相当不容易。

    柳玉梅现在真就是越来越融入农村老太太的生活。

    闲话是非这东西,只能当个调剂,一下子扯多了,就算是非筐子还没见底,牙齿都会因为瓜子嗑多了开始发酸。

    她干脆在家里摆个小牌桌,南通这边不兴打麻将,她就和刘金霞、薛妈她们一起打打长牌。

    起初人不够转时,李追远也被拉上牌桌凑个人头。

    打着打着,她们就不让李追远上桌了。

    打牌嘛,有输有赢才有意思,变成一个人一直赢钱,就跟另外三家赶着上供似的,那还打个屁。

    最重要的是,柳玉梅清楚,以小远的脑子,他是能控制输输赢赢的,而且能把控得很自然到位。

    可这小子偏偏不。

    因为他打牌时,阿璃会坐在他旁边,帮他数钱整理,叠起垒高高。

    这小子是为了让阿璃开心,完全不顾她们仨老太太的心情。

    今日不用上牌桌的李追远,让熊善骑着三轮车,载着自己去了石港。

    不是为了逛商店买东西,而是来到一处坟地。

    那枚铜钱,也终于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曾经的它,让自己无比忌惮,甚至都不敢将其取走,只能就地深埋。

    现在,倒是能做到正常视之。

    润生和阴萌去西亭镇,给山大爷修葺破落的屋墙,顺便再置备点米面粮油。

    梨花得上牌桌,陪着柳玉梅打牌。

    自己能抽取出的人力,也就是熊善了。

    在得到自己的事先提醒后,熊善挖掘时很是小心,特意在自己身上以及铲子上,贴了好几张辰州符以做庇护。

    铜钱还在原地,被挖了出来。

    李追远示意熊善走远点,他自己则撸起袖子,开始向四周挥手,改变和接引风水格局。

    站在远处的熊善看着这一幕,用力咽了口唾沫。

    以前少年对他说过自己不会用符,他就没信,现在一看,果然……一个能徒手牵引风水格局的人,哪可能不会用符?

    这简直就是符道大家,不需要符纸作为媒介,直接虚空画符了。

    李追远这会儿是没心思去理会熊善在想什么的,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枚铜钱上。

    从邪性角度出发,这枚铜钱远远比不过自己那本奄奄一息的《邪书》。

    但它的威能,却更直接。

    人家不屑于操控你的精神,只是埋头改变你的肉体。

    挖出它的地方,还一并挖出了几只大小不一的灵芝。

    应该是经过地下的蚯蚓或老鼠变的,从色泽和毛发上可以瞧出端倪。

    只是这种灵芝,不仅没有丝毫滋补效果,吃了后,身体也会出现大问题。

    梳理好周围的风水格局后,李追远拿出阵旗,开始布阵。

    阵法布置完毕,李追远舒了口气。

    接下来,就到关键时刻了。

    自己能否将这枚铜钱化为己用,就看这封印,能否完美打上去。

    要是封印打不好,自己绝不会冒险带着它,只会重新选个地方,再次给它封印进地里,等待自己下次实力提升后回来。

    要是封印打好了,那它就能嵌入自己的新制罗盘中,充当罗盘核心。

    铜钱本身运作原理,就是自带一个阴煞风水局,凡是贴近它的血肉之物,都会在这一格局下阴生发散。

    以它为罗盘核心,那么以后遇到特殊环境时,就会大大降低罗盘失效的概率。

    很多瘴或者阵法,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混淆掉你对方位的感知,有它在手,相当于大部分中低级的瘴或阵法,能无脑可削。

    李追远取出红泥,在自己掌心、手背、手腕处,各自画咒,最后再集合结印,当他以大拇指向下压去时,风水格局和阵法同时被引动。

    熊善只觉得自己视野中,少年所在的位置一下子变得十分模糊。

    可他又不敢上前去帮忙,要是一不小心冲破阵法或者干扰到风水格局,那就是帮了倒忙。

    终于,模糊感消散,少年的身形再度变得清晰。

    那枚铜钱,也落在了少年手中,被少年很随意地上下抛着。

    完美封印。

    李追远很享受这种以前困扰自己的难题被自己回过头来轻松解决的感觉。

    这是自己的成长。

    当然,要不是自己在梦鬼的梦境里得到了魏正道的进一步传承,他现在对这枚铜币,还是没有更好的方法。

    另外就是,魏正道虽然名字里有“正道”俩字,但他所传授的东西,往往对邪物更为有效。

    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罗盘,就少年的巴掌大小。

    里头,也就只有一个刻度表一个针头。

    因为李追远把大量无用的可以靠自己脑力算出来的东西给省略了,弄出了一个只适合自己来用的浓缩精华版。

    太爷家屋后的小工坊还在,过年前后的这段时间里,李追远和阿璃就经常待在里面,他负责设计,阿璃来负责制作。

    二人合力,把它给造了出来。

    原本李追远以为自己不实际上手,那就能确保没误差,但这东西似乎真有定数,哪怕只是自己设计出来的,可做完后测试时,发现依旧存在着一个固定的误差值。

    这种误差值,就跟自己没办法画符一样,太顺太圆满了,总得给你留点缺。

    缺在这里,反而是种好事,要是缺在其它方面,反而会是一种大麻烦。

    固定误差,就不算误差,反正使用它得靠自己大脑运算,无非是多算一道,小问题。

    而且也因此具备了防盗效果,万一遗失或者被偷了,别人还用不了。

    罗盘中间有个小缝凹槽,李追远将铜钱塞了进去,严丝合缝。

    “我们家阿璃的手艺,真是没得说。”

    再次尝试使用罗盘,掐印引动,罗盘指针连续波动,李追远一边看着它一边大脑运算,只一瞬间,就把这里的风水格局给推演了一轮。

    同时铜钱在里头还会发出颤音,被李追远耳朵所捕捉,这里头,竟还有一层新的讯息:形势下吉。

    就算是村镇上的坟,也是以前找风水师傅看过的,下吉的坟穴,在乡村里算是不错的了。

    要真是测出上吉或者更往上的好穴位,那就可以给南通文物保护单位打电话了。

    别想着这种好地方会空着轮到你,古人又不是傻子。

    这新罗盘,既可以测算风水也自带占卜吉凶效果,目前来看,称得上是自己手头上,最具实用性的一件器具。

    这也为接下来,自己跟着亮亮哥出去时,增添了一大助力。

    坐上三轮车,回家。

    刚骑入思源村村道,就看见张婶在向这边跑。

    “小远,找你的,亮侯的电话。”

    张婶很喜欢来李三江家这边喊人接电话,跑得勤快,声量也大,因为无论是李追远还是谭文彬他们都很客气,每次接打电话,都会顺手买不少东西,不像村里某些人,用完电话就和你打哈哈,恨不得电话费都和你挂账。

    李追远来到小卖部,懒得等待,把电话回拨过去。

    “喂,小远,是你么?”

    “是我,亮亮哥。”

    “有个活儿,如果你有空的话……”

    “有空的。”

    算算时间,虽然还是有点早,但也可以进入正轨了。

    最重要的是,大家伙的伤势,都恢复得七七八八,是时候可以去摸索下一浪了。

    比起被动等待,李追远还是更喜欢主动出击。

    “要出一趟远门,是贵州下面的一个县,那里原本施工建设的一个水电站出了点问题,我们得过去进行辅助排查,越早去越好,这样尽量不耽搁年后的工期。”

    “可以,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我们在金陵汇合?”

    “好的。”

    “那个,我顺便帮你去学校办一下手续,谭文彬和林书友的要不要一起办?”

    “要的。”

    “那行,反正学校那里的事,我负责去搞定,车票这类的我也会弄好,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下午正式出发。”

    “没问题。”

    “辛苦你了,小远。”

    “这是你的工作,也是我的工作。”

    “呵呵,有你在,我心里踏实,真的。他们都说是我照顾你,其实我心里清楚,一直是你在照顾我。”

    “亮亮哥,你是不可或缺的,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就像派出所门口的牌子一样重要。

    “哈哈,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对了,你们车坐得下这么多人么?”

    我们的车,可是小皮卡啊。

    “坐不下,所以还得劳烦亮亮哥你辛苦,开车来南通接我们去金陵。”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挂断电话,李追远终于知道,亮亮哥以前是怎么在如此繁忙的工作中,还能频繁回南通的了,简直就是见缝插针,没缝也要硬插。

    李追远再次拨打电话,拨给了平价商店。

    接电话的是陆壹。

    他今年回家过年了,然后因为成了“厂二代”的原因,今年给他安排的相亲局实在太多,陆壹受不了了,就早早地坐火车回学校。

    他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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